她以余秋雨式的文化叙述,将沉睡了千年的草原轻轻地唤醒,荒原深处,那些越走越远的马背枭雄灿然回首,和我们的心灵激情地相遇了。
毛眉的文字正在被热热烈地阅读和传抄,他们与她们,情愿占用某一个休闲日,跟随她的思绪,去奔赴一场场关于人生,关于理想,关于生命,关于崇高和尊严,关于卑贱和自省的思想盛宴,去完成一次次涤荡灵魂的精神漂泊。
大观楼上读书人的一声长叹
——越来越豪奢的装帧,使人们不再关注于事物的内容,仿佛个个是买椟还珠的郑人。——
与昆明结缘的*早一点由头,是大观楼上的长联,那时,在昆明读林学院的一位父执家兄将长联上下的两张黑白照片寄了来,布置给我一道作业:译成白话。
当时读高中的我,哪知道这长联内一句一典,字字有出处,更别说那些脱胎换骨的意象,移为我用的机智,但却喜欢在大操场上读它、背它,朗朗上口。
那两张长联的黑白照片早已泛黄,不知当初买它时是几角几分,现如今,却再不会有这样直白的照片摆在景区出售了。越来越豪奢的装帧,使人们不再关注于事物的内容,仿佛个个是买椟还珠的郑人。
此次来昆明,愣头愣脑地晃悠在昆明的大街上,唯一的旧物旧景就是大观楼与长联了。
和别处的景致摊点一样,这里也有许许多多旅游纪念品所营造出的属于旅游景点的氛围,珠宝玉器、金银首饰、服装鞋帽、冷饮、快照,这些商业的泡沫覆盖了一个个以文化命题的景点。
大观楼内,遍地瓦砾,大兴土木的工程正热火朝天。前面就是大观楼了,美滋滋地想对照原文原版来一番精益求精。咦,这就是大观楼,长联呢?
长联不在了。四下探问。
收起来了,没见正在翻建吗。
啊,长联去矣,大观楼安在!
难道,难道不知道我千里迢迢前来面谒,就是要一睹真容,以正视听么?曾经有好事者将三尊白石烽火墩移在大观楼前水中,以效西湖“三潭印月”,又有好事者,以“黔无驴”,“船载以入,放之山下”,今又有好事者,摘长联而匿之,使我无缘得见也。
罢了,且立于楼前,来一番遥想吧。遥想当年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不不不,这哪里是孙髯翁,那孙髯翁长髯飘飘,骨质铮铮,饱学五车却不肯受辱以博取功名。
在那个时代,学而优则仕,一个读书人而不去考取功名,是一份罕见的傲骨与刚烈,仅此一例,髯翁便与长联共长存了。
大观楼落成那天,达官贵人、名门富户,各路才子纷纷云聚,在楼上摆酒设宴、感古叹今,附庸风雅,“如此美景,怎可无诗?”于是来一句,“远山淡淡美人妆,近水清清唱红娘……”
髯翁傲岸曰:“幸立湖山非美妇,不然拉入你家墙!”
众人哗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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