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奖获奖作品;末世科幻小说的经典之作。“凯特·威廉对人类的警告已经一清二楚了。”——《纽约时报》“迄今为止*好的描写克隆人的小说。”——美国著名杂志《轨迹》
《迟暮鸟语》是凯特·威廉所创作的长篇科幻小说,曾获一九七七年雨果奖*佳长篇小说,极为传神地传达出《迟暮鸟语》中人类社会繁华尽逝后的萧瑟与荒凉。
地球环境渐渐恶化,*后演化成为前所未有的灾难。政府垮台,经济崩溃,*可怕的是,人类逐步丧失了繁殖能力。
种族的灭亡迫在眉睫。一小群具有远见卓识的人制订了克隆计划,这是延续种族的*后希望。他们成功了。
但是,克隆产品却不完全符合预期。他们具备前人没有的许多天赋,从种种迹象上看,他们似乎是远超于前人的“新人类”。他们自己也这么想。
但是,新人类的未来却潜伏着可怕的危机……
大卫点点头。老一辈又一次遭到排斥。总有一天,老一辈将变得毫无用处,仅仅是需要供养的几张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他和沃尔特相对无言,枯坐在那儿,许久许久。
第二天上课时一如往常,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生。大卫心里嘲笑,看不出谁和谁是一对,没有维系他们的纽带。他们就像牲口一样随意配对,而且全都认同这种做法。如果这里有任何对那两个仍有生殖能力的男性的嫉妒,也被刻意地隐藏起来。他突然给他们课堂考试题,趁他们绞尽脑汁答题时,他在教室里踱来踱去。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考试他们全都会通过,而且成绩还会非常优秀。他们有超强的学习能力,还是孩提时代,便可以掌握他二十几岁都觉得十分难的科目。这里没有正规的教育体系,也没有娱乐什么的,只是学习和工作。在教室,在田间,在厨房,在实验室,学习、工作。他们轮换着,从这项工作换到另一项工作。这是**个融工作与学习于一体的社会。他将思绪拉回到课堂,发现他们已经做完了。给他们一个小时,他们四十分钟便完成了。第五代克隆人花的时间稍长些,因为第五代比第四代要小两岁。
下课以后,年龄*大的两个大卫系克隆人走向实验室,大卫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热烈地交谈着,可一旦大卫稍一接近,两人便不吱声了,在实验室沉默的气氛中,大卫仅待了十五分钟就离开了。待他出到门外,里面就又响起低低的谈话声。他心里感到非常生气,愤愤地大步走下走廊。
进到沃尔特的办公室,大卫就爆发了出来:“该死的,他们正鼓捣着什么!我能嗅出来。”
沃尔特心不在焉地朝大卫打了个招呼。在他面前,大卫有种无助感。他没有目标,也没有证据,他仅仅是有一种感觉,一种本能的直觉,老是搁在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好吧。”大卫无可奈何地开口道,“看看他们怎么对待生殖测试结果。对那两个有生殖能力的人,其他小伙子们怎么一点不嫉妒,姑娘们怎么也提不起一点热情?”
沃尔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实验室里干什么。”
大卫说:“哈里已经被他们打发去照看牲口了。”他沮丧地在屋里来回踱步。“他们正在接管一切。”
“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沃尔特温和地提醒他。
“可现在第五代只有十七人,第四代只有十八人。这两批人中,大概只能有六到七个有生育能力。寿命会缩短,退化几率会增加。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
“大卫,放宽心。这些他们都知道,他们才是当事人。相信我,这些问题他们明白。”沃尔特站起来,一只手揽着大卫的肩膀。“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该做的事情,大卫。我们实现了现在这一切,即便现在只有三个能生育的女孩,但他们自己能产生出三十多个婴儿,到下一代还会有更多有生育能力的出生。我们办成了我们能够办成的事情,大卫。只要他们愿意,这副担子就交给他们吧。”
到了夏末,四代克隆人中有两个姑娘怀孕了。河谷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会,比老人们能记得的任何七月四日国庆节更热烈。
当树上的苹果变红的时候.沃尔特的病情已经严重得出不了房间。期间,又有两个姑娘怀孕,其中一个是第五代克隆人。大卫每天都长时间陪伴着沃尔特,再也不想去实验室工作了,教室里的课也不上了,由**代克隆人接管了教学工作。
“开春时,或许还得由你来替那些婴儿接生。”沃尔特满面笑容地说道,“或许还应该开一门课,讲讲接生程序。我猜,沃尔特三代已经有这个能力了。”
“我们会弄好的。”大卫说,“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还盼望你到时候出场呢。”
沃尔特闭上眼睛。“也许吧,也许吧,”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闭着眼睛,说道,“你的猜想没错,大卫,他们是在打算干点什么。”
大卫俯身向前,不自觉地压低嗓门:“你知道什么情况?”
沃尔特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也不比你知道多多少,也就是你夏天**次跟我提起时的那些事情,其他的也不知道了。但是,大卫,你要赶快弄清他们在实验室里干什么,弄清他们对那些怀孕的姑娘有什么看法。就这两件事,要快。”他转过头去,补充道:“哈里告诉我,他们发明了一套浸入式悬浮系统,这样就不再需要人工胎盘了。他们正加紧生产这种设备。”他叹了口气:“哈里不行了,大卫。老了,神智也不大清醒了。沃尔特一代已经帮不了他了。”
大卫站起来,迟疑片刻,说道:“沃尔特,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
凯特·威廉,20世纪60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其科幻小说多次摘取各类奖项,其中包括《规划者》(1968年星云奖最佳短篇)《坠入天空的女孩》(1986年星云奖最佳短中篇),以及广受中国读者欢迎的《永远的安娜》(1987年星云奖最佳短篇)等。其长篇代表作《迟暮鸟语》获1977年雨果奖最佳长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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