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背景为北京奥运会举办前的一两年间。故事发生在北五环外的十八里香。这是一个外来人口聚集地,这里高楼大厦与低矮工棚杂处,亿万富翁与打工族聚集在一起。一天晚上,两个河南籍“漂二代”与“富二代”(一个地产商的儿子)因停车问题发生纠纷,虽起争执,却没造成伤害。地产商为了自己和儿子的面子,花重金买通个别医护和司法人员,为其儿子做了虚假伤残鉴定,随后以伤害罪为由将两个农民工告上法庭。打工子弟、问题少年张杰侥幸逃脱,初三学生、品学兼优的打工子弟肖祥则蒙冤身陷囹圄。
此后,故事围绕着为肖祥伸张正义展开:“农民工二代”中的70后、80后、90后各种人物纷纷登场:肖祥的姐姐肖新全力营救弟弟,而在夹缝中长大的叛逆少年张杰绞尽脑汁欲对地产商的儿子实施报复;困窘中堕落的女儿为了保持纸醉金迷的生活,不惜牺牲乡情、友情、人情为地产商作伪证;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但生活处处不如意的肖祥的哥哥肖辉束手无策;被地产商重金行贿,与地产商亲密无间、政治上迷失的副区长千方百计为地产商开脱;老北京居民、社区干部、普通民警为伸张正义不懈地努力……几个少年的一场并不起眼的小纠纷将十八里香卷入了漩涡。
整个案情*后主要还是依靠了区委书记、区政法委书记的亲自批示、听取汇报并下达指令,才迅速瓦解了汪光军和冯援朝的阴谋。这个结局并不让人感到轻松,这也提示了如今的社会还不是一个法治社会,仍逃脱不了古典小说危难时刻清官或天神下凡主持公道正义的范畴。
这部作品以改革开放后走出“中原故土”,在北京打拼的“漂二代”的子女为主要群体,塑造了官员、地产商、包工头、发廊老板、二奶、大学生、打工二代、基层社区干部、普通民警等各类人物。
小说以“漂二代”巨大的“异乡人”困惑为基调,对“北漂”尤其是“漂二代”的中心话题进行了“长镜头”式的聚焦。
楔子
石块砌成的各式茅草房,依一条小河零零星星散落在附近山坡上。袅袅炊烟和几声鸡鸣狗吠,让老家那个叫南蔓的村庄充满了生气。
老家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谷底能浇水的平地种麦子和玉米,山坡上较干旱的沙石地只能种地瓜和花生。南山上唯一一条能进汽车的石子路,象一条蟠伏的巨龙镶嵌在山坡上,是村里人通往山外的要道。不过,这里还不通公共汽车,偶尔有送化肥的大货车来,就已经让整个村庄沸腾了。
沿着走货车的石子路往高处走,有两条路,一条是可以通货车的石子路,一条是只能步行的山间小路。石子路路面宽平,绕着山梁转好几圈才到山的另一边,所以,在自行车还是奢侈品的年代里,老家的人很少走这条路,我们走的更多的是那条山间小路。
小路穿过的那段山坡叫枫木顶。枫木顶里并没有枫树,它的名字和一个传说有关。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个姑娘没有结婚就怀了孕,被家人赶出家门后疯了,没过几天被发现吊死在这里的一棵老槐树上了。从此,大家就习惯上称这个地方为疯母顶,“顶”是这个地方地势高的意思。再后来,时间久了,这个传说越来越无人知晓了,疯母顶就成了枫木顶。枫木顶保持了很原始的植被状态,滋养了很多野生动物,大到狼、獾,小到蛇、壁虎,都随处可见,因此一个人走在这条山路上,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这还不是*恐怖的地方。再往前走,是传说更丰富的魍,它的三面都是深山,植被茂盛,高大的白杨和松柏缠绕着粗枝大叶的各色藤蔓,大小不一的飞虫和爬虫随处可见,杂草没膝,时常有怪异的声音和影像,让人望而却步。因此我到现在也分不清我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因为我是村里唯一每周都要经过这里的人。
我在山外上学,完全是我爸爸的主意。从我很小的时候起,爸爸就说他小时候学习好,可家里穷上不起学,很早就回家帮爷爷干活了,他说他没能考学出去是他今生*大的遗憾。他说我们山里人,要想走出这穷山沟,只有两种方式,一是顶替,二是考学出去。我们家没有在外上班的,所以不能顶替,只能好好上学。他还说,不管有多难多苦,都要供我们姐弟三个上学,一直供到我们上大学,到时候,他要在村里请人放一场露天电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家的三个孩子都考学走出了山村,去了外面更精彩的世界。
我想,爸爸的愿望快要实现了,因为弟弟妹妹已经上初中,而我已经读高中了。
......
王昕朋,男,1957年1月出生,汉族。笔名:鼓晓,彭鹏,安徽萧县人,祖籍江苏徐州;曾当过知青、工人、记者、政府官员,现在国务院机关工作,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6年毕业于北京人文大学中文系。1975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出版长篇小说《红月亮》、中篇小说集《是非人生》、《姑娘那年十八岁》;散文集《冰雪之旅》、《我们新三届》;长篇报告文学集《雄壮地崛起》、《雄性的太阳》、《丰碑》、《来自大兴安岭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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